便一切如常。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继续大张旗鼓的筹备着他的十八岁生辰宴。
这份明目张胆的偏爱,可真是让他受宠若惊啊。
他竟对自己已经忌惮到如此地步了吗。
想来也是。
低头看着像猫儿一样,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柔若无骨般的倚靠在自己怀里的人。
落尘忍不住弯起唇角。
他那调皮的小王妃,早就已经将他给出去的兵符,完好无损的送回到他手上了。
庆元帝又怎么还能坐得住呢,想必早已是寝食难安。
兵符的事,本就是他们暗地里的交易,没有搬到台面上来。
此刻兵符回到落尘的手上,庆元帝却只能是让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默默咽下这个哑巴亏。
毕竟他一直扮演的都是一个对弟弟处处纵容宠爱的,好兄长的人设。
他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告诉众人,他就是觊觎自己这个病恹恹的弟弟手里的兵权,还半胁迫半威逼利诱的弄到了自己手里吧。
目前庆元帝在王府中安插的眼线已经全部拔除,处于全瞎全盲的状态。
而他自己的皇宫大内却像是个破掉的渔网,到处都是漏洞。
任人随意进出。
自己的东西,自己的权利,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都在受到无声的威胁。
他怎能不慌张。
所以,显然比起失去了一个儿子这点小事,在他眼里,丢失兵符的事更重要。
毕竟没了九皇子,他还有其他的皇子。
就算其他皇子都不堪大用,大不了他还可以再生,他正值壮年,未来何愁没有皇子继承他的皇位。
眼下,尽快除掉落尘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才是最紧要的事。
完全摸透了庆元帝心思的落尘,对此却毫不在意。
只是一想到那日晚晚邀功似得掏出兵符,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落尘就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股股暖流不住的在心中流淌,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兵符他从未放在心上,更不曾在意过,所以也未曾同晚晚提起。
可聪慧如晚晚,还是猜到了。
于他自己而言,从不觉得那死物能与他的晚晚相提并论。
所以当庆元帝说要他拿兵符换晚晚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甚至对于他将晚晚当做一个物件般来交换的行为,感到万分的不满。
但彼时时间紧迫,他刚来到此地,身体的状况又不是太好,只想用最简单快速的方式将晚晚接到身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