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宣宁是沧浪公司董事长,蛇口工业区地界内的事儿,他有发言权。但出了个工业区……他管不着,但他眼睛不瞎。
成天港岛、鹏城、羊城的来回跑,亲眼目睹着街上行人点点滴滴积少成多的变化。
他不信成天开会的那些人,上下班都是闭着眼的。
所以,今天面对曲某人嘲讽的眼神时,明明恼羞成怒,却硬气不起来……
曲卓把梅老二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喷吐着烟气说:“不花钱接下你的股份,花双份钱买下你的股份……还是,放弃沧浪的股份,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我不差那几毛钱,也懒得给自己招那些麻烦事儿。
还是那句话,我愿意为脚下这片土地变得更好,而付出努力和热情。但是,我没有强迫证。
猪也好蛆也罢,滋要别来恶心我,多看它一眼都算我贱!
但是,哪个想把我的善意当成筹码,我就会让哪个知道,什么叫生命中无法承受的代价。”
说着话,曲卓作势仔细打量了下,被激到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梅老二,加把火继续嘲讽:“甭运气啦。别说是你,就算你老子住鹏城,上了膛的手枪拍桌子上,也拦不住。信不?”
“……”梅宣宁咬紧了腮帮子。
洪武大帝遥世界的扒皮填草搞“展览”都拦不住,他老子多点啥?
长的帅呀?
倒是实话……但是有屁用呀……
“走啦~去看看磐石厂的进度,有事往顺生打电话。”曲卓起身溜达到门口时停住脚,回头瞅着梅老二继续攒火:“以后少跟我提什么大局观。
猪圈里养蛆也特娘的能跟大局扯上关系,别糟蹋汉字儿了行不?”
梅老二默不作声的起身,整个人裹挟着巨大的低气压和一股莫名的决绝,挤开某人大踏步的走了。
他要回京城,马上就走,一秒钟也不能等!
玛德!
堂堂梅二哥,被某个孙贼损落的跟个孙子似的!
玛德!
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种气!
玛德!
当蛆还特么有理啦!
玛德!
老子要打小报告!
玛德!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堂堂梅二哥……也像某个货似的开始打小报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