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长利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苦笑,神情复杂地说道:“咱们都半斤八两,谁也别指责谁了。不得不说,一旦踏入官场,很多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虽说我现在名义上还是你的司机,可这段时间,我干的事儿哪像个司机该做的呢。”他微微摇头,眼中流露出几分感慨与无奈。
郝心怡听后,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她轻轻拿过华长利的手,动作轻柔,声音也满是温柔:“是啊,仔细想想,自从唐孝义给他母亲办80大寿那天开始,好像一切都悄然改变了。就像平静湖面被投进一颗石子,泛起层层难以平息的涟漪。”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华长利嘴角微微上扬,瞄着郝心怡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还不都是你要进入常委班子这件事闹的。欲望一旦开始滋生,就像野草一样疯狂蔓延。”
说完,他轻轻抽回手,起身朝着阳台走去,打算去抽根烟,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
他刚走到阳台,拿出烟打着火,深吸一口,试图让烟草的味道驱散内心的烦躁。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毕美丽。
接到毕美丽的电话,华长利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知,自己确实对不住毕美丽这个丫头。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谁又没有些不为人知的心思呢?像他们这些身处底层的人,为了出人头地,为了能往上爬一步,可谓是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些天,他被镇委书记郝心怡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心怀鬼胎,妄图通过这层关系转正,成为一名正式的公务员。
毕美丽凭借着自己的美丽动人、风情万种,好不容易得到了她所追求的东西,却被自己一手破坏。想到这儿,华长利的语气瞬间柔和下来,轻声说道:“美丽,你还没走吧?”
电话那头,毕美丽的声音带着些许悲伤:“华长利,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我真是恨你。”虽然她这么说,但华长利却敏锐地察觉到,那话语里并没有真正的火药味,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与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