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人的着装和状态来看,显然他们并非来自某个正规的部门或机构,更像是附近村寨的居民。联想到这条路常年运输煤炭的情况,不难猜测出他们在此处私自设立卡点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借此机会收取一些过往车辆的过路费罢了。
安德莉娅一脸紧张地说道:“主人,您快看看,他们喝的到底是什么啊?这味道明明一点也不好闻,可这五个人却像是喝着什么美味似的,喝得津津有味。安娜刚才拿起来也喝了一口,现在您看她,面红心跳的,不会是中毒了吧?”我闻言看向安娜,只见她原本白皙的面孔,此刻正慢慢地变红,双眼也开始泛出不正常的红色。安娜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声音带着颤抖说道:“主人,我...我只是好奇,这东西喝下去就像一团火焰在身体里烧一样。我的心跳得好厉害,感觉都要蹦出来了。”
就在这时,萧玉虎也跟着走了进来,他先是爽朗地哈哈大笑道:“这是俺们这的烧刀子酒,可以喝的,放心吧!没毒的。”说完,他便大步走到炉子旁,拿起那个印有“工农兵万岁”字样的搪瓷杯子,毫不犹豫地一口将剩下的白酒喝了下去。可随即,他“呸”的一口,又把酒吐了出来,安娜一脸惊恐地看着他问道:“怎么?难道有毒吗?”萧玉虎用袖子狠狠地抹了抹嘴,满不在乎地说道:“别紧张,没毒,就是这酒也太难喝了,完全就是酒精兑的水,一点香味没有,还辣口烧心。呸,一群穷鬼,没钱还买这种假酒喝,喝死你们这帮只知道拦路要钱的土匪。”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皱着眉头,似乎对那酒的味道极为不满。
我缓缓地开口说道:“依我看啊,他们若是真的有钱,又怎会在此处拦路设卡呢?说到底,这些人其实也挺可怜的。”说完,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
就在这时,章荟儒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他接着我的话头说道:“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瞧瞧这些个大老爷们儿,一个个长得身强体壮、五大三粗的,却不好好去侍弄地里的那些庄稼。整日里只晓得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就这么眼巴巴地守在这儿等着兔子撞上来。但凡遇到有运煤的经过,便上前讨要些钱财;若没有运煤的车辆路过,那就只能饿着肚子干瞪眼。要知道,咱们这儿可不是主要的产煤区域,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们根本就收不到几个子儿。”章荟儒边说边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些人的行为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