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泽峰忍痛拔掉箭头,血从嘴唇里往下淌,“前面有埋伏!”
听到声音,后面的马永杰和狄靖立刻要勒住黑马,但见苍兴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个念头也跟着转瞬即逝。
“不要管,冲过去再说。”
为什么前头会有埋伏呢?
苍兴怀想不明白。
班泽峰扯过胳膊上的布条将伤口紧紧缠住,缠好后,他掏出连弩,眼睛随时盯着四方动静。
那人似乎放了一支冷箭就消失了。
班泽峰觉得奇怪,都快骑到射箭范围,那人也不再发第二支箭。
“队长,好像没人了。”
“别大意。”
他们离开这里后,一个猎户打扮的男人从暗处现身,他刚刚以为是野猪掉进陷阱挣脱出来,所以就对着西边放了一箭。
但没想到那支箭竟然射中了人,看装扮还是军人,他吓得只好藏起来。
“也先,有人。”
追人的北漠军准备路过,却发现了这个猎户。
达来停马,问道:“刚刚是你放的箭?”
见到是北漠面孔,猎户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
“杀掉。”
说完,达来继续去追人。
可怜的猎户就这么死在了夜里。
身上还被枪扎了无数的口子,北漠军似乎将连日来的怨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也先,要不要发毒箭?”见久久追不上南宫流云,一校尉恶毒地提议道。
达来看着前方的敌军出神,他还想活捉了面具小将玩玩。
闻言,摆手,“上套索。”
套马索很快被骑兵甩在手中,他们转动手腕,像切菜一样容易,就等着达来一声令下。
“套!”
并排的五道绳索应时而发,察觉到危机,麻晨阳朝后扫了一眼。见到绳索追来,立刻闪身避开。
绳索没有套中,又第二次发来。
“麻子,低头。”狄靖提醒他。
他自身低头躲过去时,一道绳索自他眼前穿过去,直奔前头的南宫流云而去,好在距离不够,落向地面。
狄靖松口气,这时,麻晨阳也躲过了绳索,“狄靖,斩断他们。”
一直躲避也不是办法,狄靖旋转而起,手上连弩,连连发射。
准备扔第三次的北漠军栽掉下去两个,见两同伴落马一人负伤,其他北漠骑兵,立刻来了气,他们一边射箭,一边扔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