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关闭的余音在混沌空间回荡，林默右眼的血泪滴落在虚空，竟化作九颗血色晶珠悬浮不散。
"林默！你的眼睛..."白璃惊呼出声，素手轻颤着想要触碰他的脸颊。
林默闭目调息，九色元婴在头顶缓缓旋转："无妨，只是灵力透支。"
楚星河却剑眉紧锁，星河剑自动出鞘半寸："不对，你右眼中的九印本源...少了一色。"
寒月仙子闻言，冰晶印记骤然亮起，极寒之气凝成冰镜照向林默右眼。
镜中倒影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完美融合的九色符文，此刻金色部分竟黯淡无光！
"天剑印记受损了？"白璃急忙取出太虚镜残片，"让我看看..."
林默侧头避开："先离开这里。"
他右眼微睁，剩余八色光芒交织成网，包裹住四人。
空间扭曲间，众人已回到荒古遗址上空。
下方地缝中的青铜光泽已然消失，只剩普通岩层。
"回天元宗再说。"林默话音未落，突然身形一晃，险些从空中坠落。
寒月眼疾手快扶住他，触手却是一片滚烫："你发烧了？！"
元婴修士寒暑不侵，这等症状简直闻所未闻。
楚星河二话不说，独臂结印，星河剑暴涨成三丈巨剑："上来！"
四人御剑疾驰，半日便回到天元宗。
护山大阵感应到林默气息自动开启，却在他通过时剧烈震荡，险些崩溃。
"宗主！"执事长老匆匆迎上，看到林默模样后大惊失色，"您这是..."
"开启混沌洞天。"林默声音嘶哑，"任何人不得打扰。"
长老领命而去。
白璃三人跟着林默来到后山禁地，一座九色光门凭空浮现。
穿过光门，竟是另一方小天地——青山绿水间，九根石柱环绕着一泓灵泉，正是林默平日修炼之所。
"现在可以说了吧？"寒月挥手布下三重冰障，"你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林默盘坐在灵泉边，掬起一捧泉水洗去右眼血痕。
水面倒影中，那枚黯淡的金色符文清晰可见。
"九印本源各代表一种天地法则。"他轻声道，"天剑印记对应'锐金'，方才为了暂时压制混沌主宰，我将其...剥离了。"
"什么？！"楚星河拍案而起，"印记本源也能剥离？"
白璃脸色煞白："《太虚秘典》记载，九印本源若损其一，余者将逐渐失衡..."
"所以我需要这个。"林默取出那九颗血泪晶珠，悬浮在掌心，"血泪中蕴含着我与天剑印记的全部联系，只要找到合适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