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们家口碑还不好。
常年苛待长工,对长工们压榨的呦,估计跟周扒皮也能整个半斤八两差相仿佛。
如果不是实在是他们家对待长工苛待得狠了,那些长工们也不至于就会齐心合力地狠下心肠,去跟土匪们合伙祸害魏家。
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的。
如果没啥深仇大恨,或许能有一个两个长工背叛他们家,但绝不可能所有的长工都对他们家落井下石。
也是魏家平日里不修德行,这还不单单是长工恨他们,附近的那些乡绅们也恨他们家。
过去魏成家仗着自家人多势众,没少在干旱年间跟附近村镇的人家抢夺水源。
并且还闹出过人命官司。
只是仗着他们家有钱,上头也有些个人脉,才把事情给摆平了。
但仇恨却也种下来了。
所以他们家这一出事儿,好么,连个肯替他们家说句公道话的人都没有。
人人拍手称快,说一句抢得好,抢得妙,抢得呱呱叫。
几乎全是落井下石的。
这就是犯了众怒了。
那时候官府也早就不管事儿了,以至于魏家出事儿以后,有些个跟魏成他们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过来抢夺田地和房屋,都没人替魏成撑腰。
甚至于还有好些个人,正琢磨着该怎么把魏成给弄死喽。
这是怕魏成长大成人以后,万一走了啥狗屎运,长了能耐过来报复他们。
别看魏成只是个小孩子,但他还蛮机灵的,一看势头不好,拔腿就跑了。
一气从关里跑到关外。
也是运气好,遇到个好心人,一个孤老头子收留了他。
在这老头儿的帮衬下,魏成总算熬到十五六岁。
他想着这回终于可以干点啥,好报答收留他的老头儿了。
结果这老头儿又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冻死了。
家里就剩下魏成这么个半大小子。
魏成一琢磨,家里要地没地,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的,穷得这个坦荡劲儿啊,连耗子都不稀得进来。
加上老头儿没了以后,他又没啥可牵挂的了。
既然如此,与其在这儿给大地主扛活儿当牛做马,倒莫不如当个胡子逍遥快活。
于是他就进了山,当了胡子了。
倒是因为他多少认识几个字,当了胡子以后很是比旁人得到些重用。
比方说让他写个敲诈勒索信啥的,又或者有的胡子想往家里捎个信,又怕捎口信捎不明白,让他帮写个家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