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路两旁的大树也多,树枝子有的是,一砍一大堆。
都说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众人搭窝棚跟那个比也不遑多让。
没多大会儿,就在路边的空地上,把窝棚给搭起来了。
刚用篷布把窝棚盖起来,瓢泼大雨“哗哗——”就下来了。
这雨势才叫一个急呢,没多大会儿,地面上就积满了雨水。
还幸好当时这小窝棚搭的比较结实,不然又是狂风又是暴雨的,怕不是早就垮塌了。
但几个人也犯愁啊。
这雨也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主要是下雨凉得嗖嗖的,想喝口热汤都没地方整去。
只能从怀里掏出干巴窝窝头。
啃吧,不啃也没啥事儿可干不是。
再者说即便这干巴窝窝头又冷又硬的,但好歹吃下去以后肚子里有食,多少能暖和点不是。
王老虎啃着窝窝头也不闲着,大嘴叉子叭叭地:
“瞧咱们这倒霉催的呀,
但凡咱们能晚一会儿出发,咱们兴许还在那山洞里忙活着做饭吃呢。
要是早一会儿出发那就更妥了,兴许就能找到躲雨的地方。
偏咱们紧赶慢赶的,就赶在这不早不晚的时候出来。
瞧瞧瞧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方,坑坑洼洼的还,我这鞋里进老鼻子雨水了,都灌包了嘿。
还有我这身衣裳,瞧见没,也被潲进来的雨水给打透了,呱呱湿啊!
现如今就连想喝口热水都没地方弄去。
唉,遭的这洋罪呦,也是没谁的了!”
刘贤在旁边“哼”了一声:
“你可快知足吧啊!咱这叫啥遭洋罪呀?
我跟你讲啊,就现在已经算很可以的了。
虽然咱们在这儿确实是呛风渴冷,饥寒交迫的。
但是吧,就有一样好处,至少安全呢。
这总比半道遇上小鬼子幸运多了吧?
要我说,你就是不知足。
快消停的啃你的窝窝头得啦,别瞎叭叭了!”
王老虎平时跟刘贤斗嘴斗惯了,扭过头欲待反唇相讥。
结果好么,这一扭头,就看见从雨幕里钻出来一队人马。
再定睛这么一瞧。
好家伙,这一队人马,是小鬼子呀!
搁心里暗骂,完蛋,刘贤这嘴,那绝对妥妥地是乌鸦嘴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