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红娟的口供说,范成钢对她长期家暴。”
宁稚打开法医的鉴定意见。
看到胡红娟身上触目惊心的新伤旧伤,她沉重道:“又是个被男人摧残得遍体鳞伤的女人。”
王思雨看来一眼,说:“第一次打她的时候就该跑了。如果当初跑了,不就没有后来这些事儿了吗?”
宁稚不置可否。
俩人继续翻阅案卷材料,直到入了夜,萧让过来接宁稚下班。
宁稚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明早会见胡红娟,咱们直接看守所碰面吧?”
“好。”王思雨把电脑和手机扔进包里,“我也要走了,肚子饿死了。”
宁稚等她一起走。
下楼的时候,萧让问:“今天有人过来捣乱么?”
宁稚摇头:“今天没有。”
王思雨说:“前天来画大门的那人,知道大门口有监控,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作案。其实这帮人也怕被抓,所以白天不敢来闹事的。”
萧让:“不管怎么样,出入还是要小心点。”
宁稚:“好。”
俩人上了车,萧让问:“法援中心让你们去拿杀子案的案卷材料了?”
宁稚点点头,给自己扣上安全带:“是的,明早我们去会见嫌疑人。对了,今天下午有进账了,当事人就是看了秦文珍案才来的。”
萧让笑着启动车子:“效果还是有的,就是承受的风险比较大。”
“可也不能因噎废食不是?”
“这二者可不一样。废食就活不下去了,但解散乾元所,还是能活下去的,并且大概率更好。”
“我说不过你,不想说了。今天累了一天了。”
车子汇入主干道,萧让左手操控方向盘,空出的右手,抚上宁稚的后颈,轻轻按了按。
“我做好晚饭了,回去吃了饭早点休息。”
“好。”
翌日早上,宁稚和王思雨在延庆看守所见到了胡红娟。
胡红娟不过四十出头,和秦文珍一样,都有着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