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沈晏修也很清楚。
婚嫁之事,若模棱两可、拖泥带水只会徒增烦恼,他当场表示拒绝。
贵族的修养,让林家人没有当场翻脸。
沈雁归以为林浣月嫁不进来,林家人会趁机想法子将自己嫁出去。
意料之外的,没有。
和上辈子一样,她们看上去压根不把外室女儿当回事儿,言语之中,提都没提自己。
安远侯世子夫人打了个圆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握着江佩蓉的手,亲切称呼她为表妹。
“听老夫人说,表妹是从永州来的,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在京城可住得习惯么?”
江佩蓉从善如流,点头应是,一一作答。
她给自己编了个新身份。
夫君战死沙场,肚子里是遗腹子,永州战乱无法生活,幸得老夫人不嫌弃自己这个八杠子打不着、还带着三个拖油瓶的远房小辈。
列位夫人感念沈老夫人大义、同情她的遭遇。
因着她对夫君的忠贞,男人们听说后,也对她极其尊重。
林家一看沈晏修彻底失去长子身份,无缘沈家家产,十分高兴。
彻底坐实表亲身份,相当于一只脚跨出了沈府,沈雁归她们也十分高兴。
只有沈庭听着江佩蓉一口一个表哥,满脸吃瘪,想要解释,又无法解释,索性起身离开。
沈雁归瞧着哥哥被众夫人缠问,疲于应对,寻了个理由,送他出去。
暮春三月的永州,芳菲将尽,京城却是百花争艳。
沈雁归随手摘了一朵,放在鼻下嗅了嗅,问:“满园春色,可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