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故没有看众人各异的神色,低头凝望着她,带了丝痴意,缓缓笑起来:“孤狼之所以为孤狼,便在于他们不屑与燕雀为伍,离群索居者,不为野兽便为神灵,我天生不合群,也不信这世间有神灵,所以只能当个野兽,独行于世。”
摸了摸她脑袋,眸光轻柔:“去玩吧,早些回去,莫要太晚。”
鹿呦:“……”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能说出的话吗?
本就对他有所怀疑的鹿呦,目光再次生疑,不会是云义那厮装成君故的样子吧?或者说,君故本来就是他?
不行,改天得再好好试他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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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后,几人离去。
凤渊从一旁高大的梧桐树上飞过来,同那玄衣少年一块儿坐在栏杆上,却被他瞥了一眼,嫌弃驱赶:“离远点,今日我谁也不想见。”
凤渊:“……咋的,你刚刚见的是鬼?”
君故斜睨他一眼:“那是我夫人,你能和她比?”
凤渊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悬空而立:“行行行,晓得你今日心情不好,我就不碍你的眼了,你自个儿待着吧。”
说罢也不再管他,拂袖而去。
少年仰头望了眼头顶银钩似的月,指尖一挑,从袋子里变出了一罐烈酒,用拇指拔去红木塞,仰头灌了一口进喉咙,辛辣入喉,嘴角牵着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以前,怕误事几乎从不饮酒,克己慎行到极点,如今,这具身体只是‘君故’,不再背负那么多,倒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