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是想说,卢献在卢家可是掌实权的,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卢献是自尽的,他都没有信心能够让卢家在此事当中全身而退。”李五继续说道:“你以为,你们大云寺的和尚,能耐还能比卢献更大吗?”
慧明用尽力气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李五,突然发出一阵不似人声的哀嚎。
“想明白了?“李五直起身,对旁边的文书摆摆手,“给他笔墨。咱们这位高僧,现在应该很愿意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写下来了。“
一边的百骑司为慧明松绑。
慧明没了绳子捆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犹如一摊烂泥。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抓住毛笔,墨汁滴在纸上晕开一片。
李五眸光中泛着冷意。
不知道,当初寺庙里的人在柴房,在密室,在地窖里折磨那些可怜的女子的时候,是何等嘴脸。
那些可怜的女子,是否也如同现在的慧明和尚一样,战战兢兢。
李五看着慧明颤抖的手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第一个字,双拳紧握,恨不得活生生打死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和尚。
“写!“李五厉喝一声,“把那些来过大云寺的'贵人',一个不落地写出来!“
慧明趴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满脸,颤抖着写下第一个名字。每写一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半个时辰过后,牢房外,李五接过手下送来的干净的布巾擦了擦手。
副统领递过来一摞供状,有几十份,都按满了血手印,摞起来竟有半指厚。
“统领,还要继续审吗?”一边的百骑司缇骑问道。
李五望向诏狱深处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冷笑:“审,当然要审。让这些秃驴把肠子都吐干净!“
反正,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如此滔天罪恶,不活剐了他们,都算是陛下仁慈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处置他们的结论,但是让他们活着在诏狱里遭罪,百骑司还是能做到的。
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