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话里的恶意简直弄得莫名其妙：“如果你杀了人，自然有法律和正义来审判你。”
“法律？正义？”
女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再次癫狂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她突然脸色剧变：“狗屁！”
“狗屁的法律，狗屁的正义！当我饱受凌辱折磨的时候，它们又在哪里，偏偏当我站起来反抗的时候，它们又凭什么出现了！”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微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接下来女子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想。
她的语气饱含着怨恨，字字句句都渗透着血腥气。
“他足足打了我三十年，三十年！这个畜生，他死不足惜，他还害死了我的孩子……”
“还有那群人，他们都看见了，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就那样看着我生不如死，还要笑话我，捉弄我……”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切和委屈，我静静的听着她细数丈夫和邻居的恶性，心里居然升起果然如此的念头。
可就是这个“果然如此”让我的心更加酸痛。
原来我们每个人都能猜到真相。
家暴居然是一件人人习以为常的事。
或许是我眼里的悲悯震撼了女子，她突然止住话头，双眼阴鸷冷厉的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