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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敌疑惑的视线之中，细细的笔尖沾着红色的颜料将已经抹花的图案补充完整，顺着原本的线条一点点填入颜色，没有半点儿的外溢。
万敌沉默片刻，疑惑道：“会掉色吗？”
“会，这是我平时用的颜料，没有什么不掉色的功能，等会儿回去我回列车给你拿不掉色的，快递应该到了。”
闻言，万敌抿起嘴角，眼皮似乎在慢慢跳动。
他想了又想，还是补充一句：“多谢，不过……开拓如此热情？”
“到处闲逛专门管闲事。”程澈低声说着，慢慢将那点儿晕染开的红色擦掉，然后再一次补上，“你没有考虑过换个颜色的彩绘吗？我觉得黑色也很好看，紫色也行，银白色似乎也不错。”
“我总穿红色的衣服，头发的颜色也贴近红色。”万敌放轻了声音，似乎是防止打扰到死亡之中的尼卡多利。
他咬着吸管，低头认真看着程澈的动作。
程澈画完最后一笔，这才擦擦笔尖将东西收起来，“挺好看的，下次带你去见一个和你一样沉默寡言但是不会死的伙伴。”
万敌一怔，看了程澈一眼，“你是否也是不死之身？”
虽然这样猜测很没有道理，程澈也从未表露过，但刚刚星说让程澈留下，显然也是确信程澈不会在和尼卡多利的战斗之中死亡。
程澈点点头，手掌忍不住摸了摸胸膛的位置，“不算在不死里面吧，我觉得似乎只是伤口的愈合能力很快，致命伤也能够快速愈合，体验过濒死但没有死亡的经验。”
万敌的视线落在程澈身上，看着对方打开餐盒露出一碗绿油油，面无表情的慢嚼细咽。
一片安静之中，脚步声却从身后传来。
红发女孩歪着头站在地毯边缘，好奇的看着面前野餐的两个人，“小敌……”
她停顿一瞬，然后弯腰探头，天真的眼睛看向程澈，“我们能叫你小卷吗？”
程澈：？
程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你叫丹恒什么？”
“小青？”缇宝认真点头，想了想又道：“你要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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