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以安的父母不在了,大伯一家又极其不负责,他身为祈以安父亲最好的兄弟,理应对好兄弟的遗孤多加照应。
趴在池溪怀里的祈以安也屏住呼吸,等着池溪的回答呢。
说来惭愧,他和阿溪都认识这么久了,还约定好要私定终身了,他却对阿溪了解甚少。
甚至还不知道阿溪到底是哪里人士,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也从来没有听阿溪说过她家里的事呢。
池溪察觉到怀里不自觉僵硬的小身子,在这小崽子背上轻轻拍了。
“来到这里只是机缘巧合,家中长辈皆已仙游,只剩我一人。”
看似话是回答对面的褚青川的,实际她是趁机说给怀里好奇心旺盛的小崽子听的。
“至于我是哪里人,那都不重要了,反正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念的东西了,现在我家小安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祈以安没想到池溪居然跟他一样,都是孤儿了,他感同身受的默默搂紧池溪的腰。
原来阿溪跟他一样都是可怜之人啊。
不过还好他们遇见了彼此,就像阿溪说的那样,以后阿溪在哪儿他就在哪儿,有阿溪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褚青川只是想打探清楚这姑娘的来历,没有想到这姑娘的身世也跟祈以安这般可怜,整得他也不好再继续去勾起人家的伤心事了。
匆匆扔下一句抱歉,就逃似的起身回屋了。
院子就剩下池溪和祈以安两个人了,伴随着夏日的虫鸣,偶尔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几声呵斥孩子,以及迁怒自家男人的怒骂声。
平白增添了几分热闹的人间烟火气。
祈以安窝在池溪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池溪的腰身,语气真挚的保证道,“我以后肯定会加倍对阿溪好的,绝对不会欺负阿溪。”
池溪捏着怀里小崽子的后颈,微微用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真的?”
就他这小身子骨,她不欺负他就不错了。
祈以安顺着池溪的力道,从池溪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目光真诚的看着池溪。
“真的,我祈以安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背叛和伤害阿溪的。”
池溪盯着月光板着张小脸,神情严肃的小崽子,忍不住唇角上扬。
祈以安不满的斜她一眼,“阿溪笑什么?莫非是不信我?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违背,天……”
池溪低头含住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把他未说完的话彻底的堵了回去。
由于祈以安刚喝过陈皮山楂水,舌尖还残留着酸酸甜甜的清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