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在问她这话时,已经在心里想了多种可能,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早。
“……那水姑娘为何?”
他话说一半,没再接着说。水乔幽听着,却已听出他想问什么。
水乔幽直视着他,慢声道:“其实,不管是你与安王的太子之争也好,还是你与其他人的结盟合作也罢,本身与我都没有关系,我亦不想参与。只是,我这个人,不太喜欢,有人太过自大,以为已经掌控一切,站在阴暗处俯视我,更不喜欢,做别人的棋子。若有人要将我当作棋子,我也只好挪动这棋盘上的棋子。”
庆王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笑道:“难怪,丹河郡王生前一直向我夸赞水姑娘运筹帷幄,终究我还是小看姑娘了。”
水乔幽对他这种夸赞,没有感触。
庆王又询问她道:“既然,姑娘早知一切,那这今日这丹河郡王,是姑娘杀的?”
水乔幽没有说话,也没看红绮。
溪流见她这般反应,也没多管闲事。
庆王见她们都不开口,则以为他是猜对了,心中同时快速思考起更多的事情。
他想起沿途指引他方向的标记,以及这一路过来的顺利,冒出一种猜想。
他推断道:“我就说今晚进到这地宫为何这般顺利,现在看来,是姑娘有心在助我,才让我有此好运?"
水乔幽没有否认他的推断。
庆王又看了眼溪流,向二人问道:“既然今晚是姑娘有心助我,那前段时日,特意扮作盗贼向我透露这地宫方位、以及会有人在今晚打开地宫的人,不知是水姑娘,还是溪二楼主,亦或是,两位早已联手,今日一起特意引诱我与丹河郡王来此的?”
水乔幽听着他各种猜测,依旧没有立即接话。
庆王留心着她的神情,“……还是说,今晚姑娘想引诱的其实就是我?”
外面的楚默离听到庆王的用词,目光沉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