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豆豆摇摇头:“总要适应,不过我觉得用刑对账房没用。”
“我也是这样觉得,可不用刑他更不会说。那些账簿很关键。”
郑豆豆想了想道:
“当初在他住的房间除了搜出黄金外还有两件旧银饰和一个旧荷包,两件旧银饰和旧荷包都保存得很好,经常被拿出来擦拭、抚摸,所以我觉得他身上有故事。”
“所以你想打动他?”
郑豆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觉得他不是我的三言两语能打动得了的,但我想试一下。”
“那你去试吧,只是小心一点,别让他伤了你。”
“我会小心。”
郑豆豆准备离开的时候,景奕行又叫住了郑豆豆。
“那个,我母亲回东京并没有告诉我,她也没住进景府、而是住在我外祖父的府邸。”
郑豆豆一怔,然后回道:“这是大人的家事,没必要告诉我。”
说完郑豆豆走了。
看着郑豆豆的背影,景奕行想起路十三之前和他说的话。
路十三说:
以郑豆豆的性情,如果不是郑豆豆自己能立起来、觉得可堪配景奕行,郑豆豆绝无可能嫁给景奕行。
郑豆豆有特长、有能力,再经过一些时日的历练和培养,完全具备一名大理寺审案官员所必须的素质。
只是因着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郑豆豆才没有机会。
但既然太后能掌管朝政十年、能有女子读书的芳菲书院存在,郑豆豆为官或许也有可能。
所以景奕行想:
假若能破了神秘组织一案,他就恳求官家与太后破例将郑豆豆录为大理寺正式官员,哪怕是用他的升职去换都行。
所以景奕行今日才特意让郑豆豆在李员外郞和方侍御史面前展露了特长,为郑豆豆日后成为大理寺官员奠下基础。
可这些想法景奕行深深埋在心底,目前不敢流露一星半点,更不可能让郑豆豆知道。
……
郑豆豆的确不知道景奕行这番心思,她先去药房领了治伤药、然后再去证物库取出在帐房住的房间搜出的两件旧银饰和旧荷包,去了牢房。
郑豆豆来到关押账房的牢房前,将治伤药和旧银饰、旧荷包一起递过去:“先上点药吧。”
账房对伤药不理不睬,却颤抖着双手接过旧银饰和旧荷包。
郑豆豆轻声道:“我曾经在一个杀人犯眼中看到过你今日的眼神……”
郑豆豆自顾自将那个杀了夫家四口的故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