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早在沉默小男孩将匕首抵在孙随常胸口时便已经醒了。
后来他们的对话也被孙随常收入耳中。
孙随常羽睫垂下，手紧紧的攥成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过了许久，凤栾才注意到孙随常醒了。
反复检查确认孙随常真的没有受伤，只是被打晕过去。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在幻境中得知自己失手打死孙随常的那一瞬。
凤栾觉得将自己碎尸万段都难解心中的懊悔。
还好，一切都只是幻境。
不过…那个暗城之主呢？
也是幻境吗？
如果是幻境的话，自己碰不到的话好像也合理。
当然凤栾并没有想太久。
因为他发觉孙随常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了？”
凤栾的声音很轻，语气更是无尽的温柔。
孙随常不知该如何开口。
沉默小男孩的话，他每一句都听进去了。
虽说是泼冷水。
但字字句句都是事实。
不仅如此，他还听懂了沉默小男孩后面说的那些。
“凤栾，我…
我不想报仇了。
我们，走吧。”
凤栾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还没说出些什么。
孙随常便已经起身，走向了门口。
在凤栾一脸迷茫的表情中打开了牢笼的门。
“你…你怎么？”
孙随常没有回答凤栾。
只沉默的拉着凤栾往某个方向走去。
“去，去哪儿？”
孙随常的手心紧了紧，低声道：
“离开，好不好？”
凤栾甚至能听到孙随常语气中的恳求。
他喉头上下滚动了两下。
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听你的。”
两人顺利的回到了那间暗室。
但很遗憾传送阵法已经消失了。
孙随常的瞳孔一缩。
“怎么会…”
身后传来了不合时宜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怎么就要走了呢？”
本以为自己被沉默小男孩摆了一道的孙随常有些愤恨的转过身去。
入眼的却是那张凤栾和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的面容。
凤栾的手心漾出了细细的汗水。
但还是挡在了孙随常的身前。
“暗城…之主…”
而沉默小男孩此刻像是一个破布娃娃。
被暗城之主轻而易举的拎起在空中随意的摆弄。
甚至不用特地去观察。
都可以明晃晃的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