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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朕若是想投降，早在南诏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何必如此拼命地杀到这里？现在投降的话，朕这些年来的辛苦岂不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唐文扆被王建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陛下息怒，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如今的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如果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绝境，活下去才最重要！”
王建根本听不进去唐文扆的解释，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朕年逾六旬，早已看淡生死！朕就是不服气，凭什么这天下都是李侃的？朕偏要和他斗一斗，就算最终失败了也会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唐文扆看着情绪激动的王建，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此时再劝也无济于事，只能无奈地说道：“陛下切勿动怒，先好好休养身体要紧！”
王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身体确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
在内侍的搀扶下，他缓缓躺到床上闭上了双眼，似乎想要平复一下内心的波澜。
“臣先行告退！”
唐文扆见王建安静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刚走出王宫，就迎面碰见了徐贤妃的亲信。
亲信见到唐文扆，连忙上前施礼：“飞龙使，贤妃有请！”
唐文扆微微颔首，已经明白徐贤妃召见的意图。
在亲信的引领下，他穿过王宫的重重宫门，最终来到了宫外一间铺子前。
铺子的门紧闭着，亲信上前轻轻叩门，“主人，飞龙使到了！”
“进来吧！”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了徐贤妃的面容，她身着便装，脸上略施粉黛，看起来有些憔悴。
“臣见过贤妃！”唐文扆躬身施礼。
徐贤妃也不废话，直接问道：“飞龙使，立储之事可与陛下提过？”
唐文扆摇头，“贤妃，王元膺的事情才刚刚发生，王承班又投靠唐廷，陛下正在气头上，此时提立储之事恐怕不妥。”
徐贤妃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忧虑，“听闻陛下有意在雅王和信王之中选一人为储，可有此事？”
唐文扆点了点头，“陛下对雅王和信王的确比较中意，不过是否会立为储君目前尚未决定。”
徐贤妃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绝不能让雅王和信王成为储君，否则你我二人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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