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相处融洽的同僚也默默远离了他,怕沾惹上疫病般躲得远远的。
夭夭并非慕家亲生的女儿,他是知道的。
可关于夭夭的真实身份,他断然是想不到,竟然是前朝公主,西凉皇帝的后裔!
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一旦礼部落实夭夭的身份,慕家上下怕是无一人能幸存。
慕清羽目光落寞地落在沈音的肚子上,神色复杂。
就在这时,庭院前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不管他会不会,都改变不了夭夭是慕家女儿的身份。”
慕清羽闻声看去,眼眸一亮,快步上前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衡儿!”
温宁声线发紧,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慕落衡拍了拍慕清羽的肩,朝阿娘走去。
温宁上下打量着他,眸光隐隐闪着泪花,道:“你的伤……”
慕落衡唇角扬起轻松的笑意,道:“阿娘别担心,我什么事都没有,早前那些伤也都调养好了。”
温宁宽慰地点了点头,可突然想起什么,忙推着慕落衡往外走,道:“这个节骨眼你不该回来的,趁夜色衡儿快快出城去。”
这一劫,慕家大抵是扛不过去了。
能逃一个算一个,总比全死在这要强。
“阿娘。”
慕落衡倾身抱住了眼前隐忍着泪花的人,轻声道:“我回来就没想过一个人独活,有什么事我们一家人一起扛,不过一条命罢了,慕家忠烈,逃兵者死!”
沈音抹了把眼角的泪,感受着身边的人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她只偏了偏身,倚靠进他的怀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道:“我不后悔的,和你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慕思年坐在座上,剑眉紧蹙,幽深的虎目沉沉落在韶光院的方向。
这厢,慕鸾被君昭困在怀里,揽着后腰的手紧紧压着她贴向那堵坚硬的胸膛。
双脚堪堪离开地面,整个身体毫无着力点地攀在君昭身上。。
君昭嗓音幽幽,还是那句,“你在等谁?”
慕鸾拧眉,瓮声瓮气道:“不等谁,我要歇下了,王爷公务繁忙,就不留您了。”
逐客令在明显不过,可君昭像是一尊大佛般,连姿势都不变一下,瞥了眼梳妆台上完好摆放着的嫁衣,不紧不慢道:“嫁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