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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虞晚翻开桌上日历，指间落到一行数字上，“十月十七重阳节……”
算不得太唐突。
到了傍晚饭点，虞晚掐着时间给赵梅梅打去一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听筒里传出响亮女声。
“真是稀客，约你多少次喝茶看电影话剧，你不是忙得抽不出时间，就是要上课。”
赵梅梅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接电话，“说吧，今天怎么想起联系我？”
“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蓝灯笼？”
“什么蓝灯笼？”反应两秒，赵梅梅倒吸一口凉气，“你也瞧见了？我就说那宅子邪门，空着封了那么多年没人住，早被邪魔妖灵占成老巢。”
她撇了眼书房，捂着听筒压低声气，“知不知道前不久才请了道长看祖宅，又是挑日子又是动工挖坟，阵仗弄得好大，连我都被叫回娘家住了三四天回避，说是属马的犯冲。”
“那会你住在老宅没搬外头住，没瞧见些什么？”
虞晚隔着玻璃窗望回廊，花厨娘提着食盒进了月亮门，她仍打着电话：“听厨娘说是祭拜，我就没当回事。
后头连着做了几天梦，梦见个老太太立在房门口，我问她是谁，她不说话就走了，我就去追，追到花园看见蓝灯笼，惊想起你说的话，发觉是场梦，后头我就醒了…”
听着虞晚的梦，赵梅梅眼前里浮现出一张张老照片，照片是老一辈年轻时候的旧照，其中就有裹小脚的卢老夫人。
卢老夫人去世得早，赵梅梅没亲眼见过她老人家，心底却下意识认为虞晚梦到那个老太太就是卢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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