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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势跃动,云蒸霞蔚。
当王见王,跨越无尽时空,真切见面之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逐渐自本源深处勃发而起。
朕以前,果然认识他!
此人,果真是“风伏纪”!
无需言语,无需过多的介绍。
在两人力量交织的那一刻,同源共燃的“薪火”之力,如同磁石的两极,瞬间便确认了彼此的存在。
对此,两人都深感困惑。
如东王烈自己所言,哪怕谶言是其师所留,但其实他几乎从未相信过。
而风伏纪,对于曾在另外一个宇宙可能有着另外一个“自己”,也并不怎么相信。
在蓝星的经历,平行宇宙是物理学的一种假说,几乎算是深入人心。
步入修行后,尤其是在晋升到八荒准圣以后,这种假说,也算是不存在。
若在另外一个宇宙有着相同的“自己”,那只有一个可能,便是一名强大修行者,为自己留下的“遁去的一”。
如同在步入至尊大罗金仙以后,可斩断自身因果链。
亦可于因果长河里留下万千种子,需要时,便可“收割”,使真灵升维,让本体的自己得到极大极强的升华。
但现在……
自己是哪一种?
风伏纪被些许碎发遮盖的眼眸眸光浮动,其中有万千星河流转,一边思考,一边接收着韩信被截留的信息流。
东王烈内心疑惑之余,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良久,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与凝重,悠然道:“亲身一见,远胜千言万语。”
风伏纪看完韩信送来的信息,内心微凛,并未在意东王烈的语气,指尖轻点,把国运星力汇聚成两张王座,一面长桌:
“道友远来是客,且先一坐。”
东王烈气度从容大气,没有客气推辞,顺势一坐。
风伏纪手再一挥,珍果佳肴美酒一一摆上桌面,指尖轻点,为东王烈自动斟上了一杯酒:“请!”
东王烈微微一笑,拿起酒爵与其碰杯,旋即一饮而尽:“烈而不烧,浓郁过后,又显淡香,好酒!”
风伏纪笑道:“道友喜欢就好!”
饮完一杯酒后,两人相对无言。
酒或许能打开人的话匣子,但生死攸关,如此诡谲离奇之事,一时间,还是让两人不知从哪一点开口。
因此,酒一杯杯倒下,一杯杯清空。
许久未曾大肆品尝食物的风伏纪,都毫无形象地扯起一盘不知是何种灵兽烧制而成的大腿来,大快朵颐。
东王烈随其心意,一点没有端着一部王者的架子。
这场“酒宴”也因此,不知持续了多久。
当星海的光辉都因落日西沉,而暗沉几分之时,风伏纪终是放下了酒爵,缓声开口:
“对于朕的存在,不知道友有何可以告知朕的?”
东王烈眸光闪动:“在知帝君存在后,本王仔细思索,觉得只有一种可能。
或许,当真只是吾等之师,测算到了未来的你的存在!”
风伏纪不置是否:“朕身上目前的传承,似乎与那位东皇太初并无关联!
敢问道友,东皇太初一脉可有较为清晰的标志?”
“薪火!”
“薪火?”
风伏纪微微摇首:“不够!若说薪火,过于笼统,许多先贤大能为了保种族延续,也做出了足够的牺牲,光凭此二字,不够!”
东王烈轻叹一声:“帝君何苦追根究底?是对自己的来历迷茫,因此执着?”
风伏纪哑然:“若此事发生在道友身上,道友会如何做?”
东王烈默然。
半晌,他眸里浮起些许挣扎,数息后方敛去,右掌翻天,一轮缩小型的大日浮于掌心上空。
大日升腾,烈焰熊熊。
从外形与本质上来看,与天上的落日并无二致,区别只在于威力的大小。
但是,东王烈掌心里的大日,隐有一株树的纹路在生长。
可惜不知何故,树只长到一半,便无以为继,没有完全贯通大日天地。
“帝君可知本王的内天地,为何无法成型?”
风伏纪眸光闪烁,暗道:“朕所知的东王公,谓之木公,又称东华帝君,扶桑大帝,乃先天东华之气化生。
其人既代表了阴阳中的“阳”神之灵,又拥有驭使碧海汤谷扶桑神木之力,是象征着日出东方,万物生发的至阳之神。
为何这人手中竟也掌握着类似的神通与法则?”
在他眼里,那株树虽然停止了生长——
但从树的纹路,以及纹路里流显出来的神秘古篆来看,明显品阶不凡,称之为神树也不为过。”
想到此处,风伏纪遂直接道:“可是传承不完整?”
东王烈眸光低垂:“不,是本王天赋不行!
在传承里,吾二人之师有言,只有当树上诞生五对烈阳金乌,方是太初一道大成之时。”
闻言,风伏纪内心震动,神念暗转,落在了内宇宙太一星辰里那尊已经成型,但一直处于沉睡修行中的三足金乌。
太一星辰来得蹊跷。
虽是在风伏纪晋升天人境时,从其先天紫气里生出的先天异象——
但不仅印灵不知其诞生的机制与缘由,就连九重银河的意志都对它讳莫如深,任凭它在银河下汲取力量。
现在看来,莫非此星辰的诞生,与东皇太初有关?
不对,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太一星辰虽是从紫气中诞生,却也是从无尽宇宙里显现而来。
除非那位东皇太初还活着,且不仅曾经认识自己,还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否则怎能如此精准地把传承送到自己面前?
只是若是如此,此人的修为岂不是达到了连九重银河都无法明言的地步?
不,这不对!
九重时空银河,幅照诸天万界,在神话殿内的它都只是投影,怎有人能强大到这种地步?
怕是连华夏最顶尖的至圣三清,都无法比拟。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定是另有缘由。
风伏纪眸光思索,良久方轻声一叹:“罢了!不管朕是不是,你我两家本质上也算同源,目前更是有相同且强大的敌人。”
说罢,他话锋一转,便把大荒界关于黑天帝京的信息铺展开来。
东王烈没想到风伏纪会突然转变话题,内心微怔,旋即了然,暗道:“这位风氏帝君也是个执着之人!怕是找不到较清晰的真相链条,便不会承认他是未来的‘太初侯’!”
一念及此,他也从善如流,内心甚至隐隐松了一口气。
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这种事,纵观历史长河,不是没有。
但无一例外,都需要有特定的环境,极大的勇气以及无谓生死的认知。
东王烈不怕死,但要让他为一个根本不相识,只可能是同源的“未来太初侯”去死,成全于他——
平心而论,他肯定是有极大抵触的。
只是碍于同源之情面,没有直接翻脸不认。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时机未到。
两人皆是一世王者,对此了然于胸,心照不宣。
风伏纪识趣不提谶言一事,东王烈自然也不可能把谶言之说摆在台面上。
哪怕此谶言,是他们可能的共同师父“东皇太初”亲手所留。
短暂分析出风伏纪现在的心理后,东王烈也顺势接口道:“帝君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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