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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简单破绽帝神再现,六泽平定兵指大渚
轻气升腾,紫气流转。
两名风采各异的天骄人杰盘腿虚浮于一片云雾灵气飘渺之地,相对而坐,品茗议事。
听到火泽烈的描述,风伏纪眸里的诧异时时浮现,待他说完,眉头已然紧紧蹙起,问道:
“大千也曾在无河界域里待过?”
火泽烈微微颔首:“待过!若不是如此,我又何必出来逃亡?”
风伏纪思忖道:“听闻无河界域之所以被称为无河,乃是因为此界域几无边界,广阔无边,连界王九重境的大能日夜驰行,一整年的时间都未必出得了无河界域的范围。如此广大的地盘,内里该是高手繁多,你又出身崇吾神朝,内有界王后境的大能坐镇,本身亦乃堂堂神朝太子,为何还要逃亡?
这大千,当真强大到了如此地步?”
提起此事,火泽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许久方开口答道:“此事有些复杂,我只能告诉你,除了大千之故,自然也有其他原因。
记得我刚才说过,我乃三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吧!
我虽是太子,顺位却在第三,如此说的话,羲皇可明白?”
风伏纪眼神微顿,旋即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不过,就算这样,既然大千已从无河界域里出来,你在无河界域也拥有广大的势力,为何不想办法回去?而是龟缩在此地?”
火泽烈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回去了也没甚大用!因大千之故,我麾下的势力要么被我父皇收回去了,要么早已随着我与大千一战而毁灭,回去又能如何?
重要的是,无河界域进去容易,想出来,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难!”
对于这点,风伏纪也深觉疑惑。
刚收服不久的五气观老观主全极道人托辛弃疾送来了门中先贤关于无河界域的些许资料,其中便有提到这点。
言无河界域看似无边界,实则边界四方各有一头星空古兽守护。
想进无河界域容易,古兽不会理;但若是想出去,便需避开守护古兽的意识感知,否则会被吞噬,连天人界王都不例外。
想到此处,风伏纪干脆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闻得此言,火泽烈显得莫名诧异,目光微微闪动,似在重新打量风伏纪,旋即道:“却也没想到羲皇竟然也知无河界域里的情况!”
风伏纪不置可否,只是道:“道听途说罢了,且越知越觉疑惑。”
火泽烈深深看了他一眼,自然不可能相信,却也没有多问,回道:“那四头星空古兽来历神秘,存在的时间久远到连有些神朝都比之不及,或许只有界域的四大神主有可能知道它们的真实来历。
也正是因为它们的存在,无河界域的面积才会在一年年中总是不知不觉的朝星空四方扩张,无河界域由此得名。
据我父皇所言,这四头星空古兽在星空中同样名声昭著,周围界域的大能对它们可谓又惧又恨,生怕哪一天醒来,自己所在的世界便成为了无河界域的一份子。
也因此,有许多界域,乃至大世界的大能都联合起来,在边境设置结界,禁止无河界域的边界线接近。
当然,这句话可能有点无法理解,若直白来说,便是禁止那四头星空古兽的力量接近。”
竟是这样!
风伏纪思忖片刻,颔首道:“多谢你为朕解惑!”
火泽烈一笑道:“小事!有些跑题了,我之所以屡次找你来,便是想跟你合作,就算灭不掉大千,哪怕能重创它,我也心满意足。”
风伏纪反客为主,为他斟上一杯茶,而后问道:“不急,你先说说你为何会知自己是二代天命?”
火泽烈倒也没有在意,摇摇头,以一种又笑又怒的复杂语气道:“这是大千那家伙自己说的,还说这是我的荣幸,他娘的!
那家伙当初降临无河界域时,便是以一张所谓“无所不知”的榜单现世的,而不是后来的命盘之身。
由于它所预言的许多事情都一一应验,也让界域的巨头大能都对它极感兴趣,为争夺它大打出手,也追索出了不少事情。
这家伙不知为何,先是把一些人定上了所谓的天命者名单,而后通过特异的手段,不断收集名单中人的精魄,哪怕那些人死了都能收集。
而这些精魄它也并没有立即用掉,反而储存起来,十分邪异。
那些对它感兴趣的大能在意外探出此事后,对它进行了疯狂的追捕,可惜每一次它都好像能提前得知自己有危险一样,及时逃走。
我之命运因它而变,在我父皇的帮助下离开无河界域后,本以为可从头开始,却意外在星空中又遇见了它,只能边打边逃。
过程中可能是看我穷途末路,它一改先前的谨慎本色,极为猖狂,言我乃二代天命最后一人,一旦把我的精魄收集起来,他的修为便能得到不小的提升。
若不是我身上拥有着我父皇给我的诸多宝物,还真不一定能逃离它的虎口。
及至逃到寰宇界后,当时穷途末路的我意外发现此界似有异力,能在一定程度上屏蔽且阻止它的测算之力延展出来,遂在此地安家,就此安顿下来。”
一番话,让风伏纪陷入了沉思,半晌方道:“你说你之前的修为乃是界王三重境,也就是说大千的修更高?这可跟他在此界初临后的传说不符!”
火泽烈微微颔首:“在它初追来此界的时候,我便知道了,它的气息我至死都不会忘,也曾窥视它与一众天人的大战。
之所以连零件都被人打掉,我想该是它在追我的途中也遇到了什么麻烦,修为才会下降得如此快。可惜当时的我重伤未愈,连它都不如,不然当时便可借一众天人的势,一雪前耻!
近年来随着它在此界的经营渐深,我感觉它的测算之力已有增强的趋势,似乎有挣脱此界异力的束缚,想来实力已经恢复了许多,只是如以往一样,又开始在戏耍人了。
以前我偶尔还会神魂出游,出去透透气,近些年来却是连神识都不敢探出去,就怕被它发现。”
风伏纪微微颔首:“你之前所说的大千之心是什么?”
“这是我在它降临此界后最虚弱的那段时间里窥视到的一段秘密!”
说到此处时,火泽烈顿了顿,并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刻着“心”字古篆符文的椭圆形部件,笑道:“这便是它缺失的那个部件!
那天见它被打掉后,我可是极为痛快,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亲手把它的部件给收了回来,并随我封存在我父皇赠与的帝器之中,你还是第一个见到它的人。”
风伏纪有些意外,打量着这个萦绕着淡淡先天测算之力的部件,问道:“你从其中窥视到了关于大千之心的什么秘密?”
火泽烈道:“大千之所以不断收集天命者的精魄,目的便是打造大千之心。且大千之心似乎有多层之分,才会有一代二代等天命之分。
如果我所想无误,结合它自己以前所言,它自己所定下的每一代的天命若是收集不完整,它的大千之心便无法圆满,使它身有缺陷。
因此,我觉得无论它以前多强大,来历如何,现在应该是杀它的最好时机!”
说到最后时,他的语气显得极其高昂,好似有了风伏纪帮助,便能杀掉大千一样。
风伏纪却没他这般乐观,且不置可否,甚至为他突然这般兴奋有些奇怪,沉忖半晌又问道:“朕再确定一下,大千当初出现在无河界域时,乃万余年以前?”
火泽烈高昂的情绪一止,点头道:“是的!”
风伏纪再问:“听说大千也有大敌,名为“越者”,此事你们可曾知晓?”
火泽烈一怔:“越者?这又是什么?不会是跟大千一样的鬼东西吧?这样的鬼东西有两个?开什么玩笑?”
风伏纪注视着他,神情意味深长:“听闻大千引越者为大敌,想来应该是!
不过若是这么说来,阁下如今的寿元可不算低了!界王境的人竟能活这么久?”
见风伏纪没有回答,反而转移话题到自己身上,火泽烈眸光微动,内心虽疑惑,表面神色却是不变:“界王者,寿一万两千七百岁,我是在大概六余千岁时成就的界王,直至三重境时大概七千两百多岁,时至今日,岁数确实极长,掐头去尾的话,勉强也可算是两万岁。
不过这已是我目前的极限!
若不是身处帝器之中,又有诸多帝子时代的遗存,我也活不了这么久!
不管什么越者了,如何,对于我的提议,羲皇陛下可敢接受?”
风伏纪思索许久,还是在火泽烈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摇头道:“此事朕需得考虑周详方能答复你!”
闻言,本就有心理准备的火泽烈不免有些失望,只是神情不显,风度不减的笑道:
“也罢,这是应该的!若羲皇陛下答应了,随时可通过师应等人通知我,只是最好不要太久。要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说罢,他目光幽远,似乎有些放空,聚焦在帝器空间内的一处,神情意味难明。
风伏纪不疑有他,颔首一笑:“今天得阁下诉说大千之事,为朕解惑不少,殊为感激,来日定有所报。”
此言却是有告辞之意,火泽烈回过神来,笑道:“别着急走啊!我常年难见人,今得羲皇来访,怎可如此怠慢,还请饮杯水酒,再走不迟!”
说罢,他随手一挥,一桌丰盛的酒菜便出现在眼前。
风伏纪哑然一笑:“自无不可!”
两人暂时摒弃正事,饮酒谈心,一番斛光交错,相谈甚欢后,两人的首次会面方告结束。
然在风伏纪告辞后,火泽烈的脸色却刷的一下微微沉了下来,显得颇是不愉。一道嘲讽的笑意也在此刻适时响起。
“都说了,非亲非故,光凭你一面之词便想让堂堂羲皇与你合作去猎杀大敌,怎么想都不可能!”
帝器所处的飘缈云雾中,一道颀长且健美的身影缓缓现身。
及至火泽烈身边时,他的面貌依旧看之不清,且观其身高,竟高达五米有余,细一看下,他整个人更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青光之中。
如此醒目的形态特征,若是风伏纪在此,怕不是当场便要一掌打过去。
“嘁,就会说风凉话!好不容易把他骗来,你刚才为何没照约定出手,夺取他身上的天命?帝神碧虚——”
火泽烈一改先前如松如竹,使人眼前一亮的绝代风采,面目显得有些阴郁。
而他口中所喊的名字,似也让来者似乎有所感触,遍体青光微微一顿,许久方道:
“很难!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力量,这股力量在我漫长的生涯里从未见过,一旦爆发,你我二人怕是定无幸存之理,所以才没按约定动手!”
说罢,他看着大门的方向,叹声道:“羲皇啊!这可是苍梦寐以求的位置,却没想到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得了,当真时也命也!”
见他并没有否认火泽烈对他的称呼,结合他口中所说,此人无疑正是三万年前与“风伏纪”短暂交手过,来自碧虚帝族的图腾神灵,南溟一族的大敌——帝神碧虚。
帝神碧虚,竟然与火泽烈相识?
两人竟然是一伙的?
若教风伏纪得知,也不知该做何感想!
闻得碧虚之言,火泽烈撇撇嘴,不屑道:“什么狗屁借口,明显是他的天命业格极好,远远胜过辰苍这个家伙罢了。
对了,辰苍跑哪里去了?他若在的话,我就不信你不动手!”
碧虚淡淡道:“他自然有他的事情!
而且我所说的也不是借口,风伏纪展露出来的修为与他体内蕴藏着的那股真正力量,明显不是一个体量。
你的话九真一假,他能在如此年轻的时候便得到羲皇之位,心思定然深沉,想来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妥之处,才没有立即答应你。”
火泽烈道:“那你倒是说说,本太子之前的话哪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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